作者:佚名       来源于:中国民俗文化网

  无独有偶,被唐玄宗误射的徐佐卿就是四川人,所以,注苏诗的施元之认为,梦一道士,指的就是杨世昌。徐佐卿和杨世昌身上,寄托着他对故乡的思念。

  很多人觉得,《赤壁赋》洒脱空灵,好似郭璞的游仙诗,其实反复品读则不难发现,前赋中作者针对客人的那段豁达之言,不是纠正客人的看法,而是对自己的劝解。后赋更深藏着难以掩饰的忧谗畏讥的不安甚至恐惧,这是乌台诗案死里逃生后的忧患意识,是苏轼始终不能摆脱的噩梦。读其笔记、题跋、书信,反复谈到的一个话题,就是“吾平生遭口语无数”。他很认真地说,自己和韩愈一样,命宫在摩羯,终生难免诽谤之害。后赋里写,船上饮酒作乐之后,他独自攀上山崖,“履巉岩,披蒙茸,踞虎豹,登虬龙,攀栖鹘之危巢,俯冯夷之幽宫”,一声长啸,“草木震动,山鸣谷应,风起水涌”。那时的感觉,不是豪气满怀,而是“悄然而悲,肃然而恐”,于是赶紧回到船上,在那之后,便是孤鹤东来,掠船而过。夜深人静,鹤的长鸣想必是惊心动魄的。

  《次韵孔毅父久旱已而甚雨三首》,作于《赤壁赋》同年而较早,第一首开头写道:“饥人忽梦饭甑溢,梦中一饱百忧失。只知梦饱本来空,未悟真饥定何物。”肚子饿的人梦到满钵饭食,在梦中大快朵颐。吃饱了,什么忧愁烦恼都没有了。可是梦中的饱是不能当真的。至于什么才是真正的饥饿,一言难尽。道士问:“赤壁之游乐乎?”正可用这四句诗来回答。

  赤壁一游再游,旨在遣怀一时,不过梦中一饱,只能暂解饥渴。人生忧患,岂是畅游之乐能够消解的。

  关于鹤和道士,还可说句题外话。在苏轼的手迹上,“梦一道士”是写作“梦二道士”的。朱熹考证说,“二”显然是笔误,既然说“孤鹤”,当然只能是一道士。但在当时,却有不少人相信是二道士。师法李公麟的北宋画家乔仲常画了《后赤壁赋图》,用长卷形式展现后赋故事,最后一段画的就是苏轼与两位身着羽衣的道士对话。此画现藏美国堪萨斯纳尔逊美术馆,是一幅国宝级的名画。(张宗子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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